发布日期:2008-4-27 |
主题:留学:在失去与得到间寻找 |
衡量人生的得失有时是个关乎时间的话题。此时的利,放置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后再看,说不定是一个稍纵即逝的东西。而那个如今看来还遥不可及的、需要放弃许多眼前所得的梦想,却让追逐它的人在过程中不断成长……一切并没有现成的答案。 两次镀金 两种风景 Charles 美的集团海外资本运营总监 留学经历:1989年赴美国新墨西哥大学留学,后转往纽约大学获信息治理硕士学位 2003年归国 17年前的Charles,还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教师,27岁,已经在华南师范大学做了4个年头的老师。教授电子专业的Charles急切地面临着职业提升的压力,攻读硕士成为职业规划的必然之选。当时,受到一股强劲的“留洋风”的袭卷,四周年龄相当的同事纷纷跨出了国门留洋镀金,血气方刚的Charles也按捺不住想奋力拼搏一把,“高校的公费留学名额需要论资排辈,一般都要求学成后继续回来教学,我不想受这些束缚,所以只能选择自费。当时没电脑,每封申请信都要找打字机打出来,为了联系学校,先后发出一百多封信,越洋电话一打就打掉一百多元,而我每月的工资,也只有一百多元而已。”看着Charles为了出国这般折腾,父母想要支持,却因没有经济条件而无能为力,在他们眼里,去美国,是一个多么遥不可及的梦。 好不轻易学校联系好了,艰难拿到签证,从香港亲戚手里借来的几千美元,只够第一年的学费,Charles就这样硬着头皮踏上了美国的土地。第一年的感觉最为艰辛,艰难地克服语言障碍的同时,从以往悠闲的工作状态拼命回复紧张的学习状态也很不轻易,不仅离别了国内受人尊敬的大学老师的身份,还要为了挣生活费去打工,在饭馆端过盘子,在公司做过文员,最后通过帮教授做课题免掉了学费,拿到了奖学金,才完成了学业,留在了华尔街。 “留学那三年,由于根不在美国,总觉得没有足够的安全感,生活缺乏保障,所以行事偏保守。这也是许多留学生无法回避的转变,留学生活让他们的人生规划变得保守起来,造成了许多人才的浪费。” 在纽约华尔街打拼了8年之久的Charles,在一次又一次的留学生聚会中,萌发了归国的愿望,2003年,当他终于回到阔别13年的广州,身为跨国公司高级主管的他再次踏上广州的五山路,他忍不住感慨到物人皆非。 出于对自己工作要求精益求精,2004年Charles又加入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卡尔森治理学院与中山大学岭南学院合办的CHEMBA项目的学习。这一次,他不再需要离乡背井,只是利用周末的时间学习,既完成了学业也同时兼顾了事业和家庭。“留学和海外工作的经历教会了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尽量专业,虽然有很多专业知识和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却一直没有系统接受过工商治理的练习,而在美国的商学院全职读MBA的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都太高了。回国后,我才发现美国一流商学院在国内举办的EMBA项目完全可以协调我的工作和时间,使我不用中断事业, 并在保证了教育的质量, 积累了校友等人脉的同时,得到职业的提升,节约了许多机会成本。” 比较国外国内进行的两次高等教育投资,Charles总结:“最初出国时,只想着接受更多新知识,拿到学位,当时工作积淀还不深,完全放弃掉也不可惜。后来再选不觉也让我学会在不同价值观里找到一个平衡点,这是在美国十年的工作经历所赋予我的。而从职业素质提升、获得更多发展空间以及本地人脉的积累等角度看来,CHEMBA同样对我大有帮助。”经历了留学风风雨雨的Charles很冷静。 在失去与得到间寻找快感 李军 电视台编导 留学经历:2004年赴英国莱斯特大学攻读大众传媒专业硕士 2006年1月学成归国。 在朋友眼里,李军是个能量强大又桀骜不驯的人,从1999年大学毕业到2004年出国前,他在几家报社辗转,最后跳到电视台,从平面媒体到电视媒体,每一份工作都做得极其漂亮,但每一个栖息处却又不是他的终点。所以2004年当李军放弃电视台工作去英国留学时,朋友们一点都不觉自得外。反而是两年后,学成归来的李军经历了半年的“海待”,最终又回到了原来工作的电视台,让朋友们大跌眼镜。 “朋友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出国前的我,并非那么风光,当时,经历了4年的工作,整个人处于一种发展的停滞期,没有新的灵感,业绩上也没什么大的突破。每月就那么几千块的收入,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趁着自己还年轻,不如出国看看,充充电,长长见识。刚好一个朋友在英国,帮我联系好了学校,我就毫不犹豫辞职过去了。” 回国后,再次确定工作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旁人看着着急,李军却一改过去风风火火的作风,不急。最后依然回到原单位继续做编导和记者,李军解释道:“这个长期战斗过的集体,一起共事的感觉始终让我留恋。对于这点,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确定。” 由于一些非凡原因,如今的李军工资比以前还要低一些,许多人替他不值,他却一笑置之:“从经济收益来看,我花费这么多财力和精力去留学似乎很不值得。两年来,我的学费,包括语言学校学费和读研究生的学费一共花掉我1.2万英镑,生活费呢,平均下来每月差不多400英镑,20个月里一共花费了8000英镑,光这些费用,加起来就高达2万英镑,折合人民币超过了30万元。还不包括其他旅游、通讯等费用呢。” “而当初假如继续在电视台工作,每月收入近4000元,两年就是8万元,这些加起来,整个留学我总共投入了近40万元人民币,投资的确不小。但事实上,我在2004年出国的时候,只带了8万元人民币作为学费,其余所有的留学费用,都是我到了英国后打工挣回来的,所以,我认为我的净损失只有16万元人民币,即带走的8万元和辞掉工作损失的8万元工资。假如当时选择在国内脱产读研究生两年,失业损失收入也要8万元,生活费加上学费还要5万元,投资也是13万元之多啊。出去读书,不仅学好了英语,还周游了欧洲主要的一些国家,最后拿到了传媒硕士学位,这些都是出国前我想达到的目的,所以我个人认为很值啊。” 初到英国时,同许多留学生一样,李军也经历了难耐的孤独感和不安感,但从前作为记者的历练让他很快克服了这些情绪。而在之后最艰难的打工求学阶段,见缝插针、同时打着好几份工的李军体重一下子掉了10公斤,相恋多年的女友的温柔陪伴和支持,成为他完成学业的最大动力。回国后,虽然两人最终分手,回忆起在国外的那段艰难岁月,李军的感恩之情溢于言表:“不管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没有她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 “回国半年后再就业,我做的第一个专题就叫做‘海归缘何变海待?’”李军笑着说:“对我来说,留学最大收获其实是改变了很多看问题的方法,眼光变得开阔,心胸变得宽容。同一份工作,两年前和今天,我做起来已经是两种高度、两种心态。同时,我开始更多从生活中追求内心的平静,探究生命的意义。” 我给人生预充电 凯森 杂志编辑 留学经历:2000年赴法攻读硕士学位 2003年再度赴法留学 凯森行至目前的人生轨迹中,并没有表现出人们所欣赏的那种“计划性”。“我个人在选择出国留学这件事上非凡随心所欲,往好里说是顺其自然,说得难听些就是目的性不强,呵呵。”凯森经常这样总结自己。 2000年还在学校里念硕士的凯森,获得了赴法留学的资格。那时全国刮起 “留洋风潮”,许多人还处在希望通过留学来改变命运的狂热当中。但凯森却不像一般人那样,为了出国经历头悬梁、锥刺股那般的刻苦;也不像一般人那样,出国前就有很明确的目标:要么拿个外籍,要么回来谋份更好的职业。 由于法国的公立学校除了收取两三千元人民币的注册费外,不收学费,而且他还拿到了一笔每个月3000多法郎(其时相当于5000元人民币)的奖学金,因此,这次留学对凯森来说,像个悠长假期。“从物质角度来看无得无失,最大的收获恐怕还在于开了眼界、更好地把握了一门外语。”凯森认为,这些收获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立等可取”的利益,但他却乐观地看待:“你说若论能力,我和同一批从学校毕业的同学相比并不占优,但在视野和见识上的开阔,从长远来说,却是我的一个优势。” 回国后,在单位呆了三年,凯森又再次决定出国,而这次的目的地还是一样——法国。听到他的决定,很多朋友都觉得他傻了。“是挺难抉择的。”凯森说,不像第一次,刚从学校毕业,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经历了就算赚了。但这次不同,放弃的是累积了三年的工作资源、每年10万元的收入。“从物质上来说,确实挺心疼的,你想,读这两年,你就得放弃20万元的收入,再加上要花掉的十几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凯森回想到,但这些还只是明账上的东西,暗含的升职机会和年年见涨的房价,如今细细算来,都不是能轻易忽视的成本。 第二次回国后还在同一个单位做着同一份工作的凯森,却没有旁人觉得他应有的“郁闷”。“我真的觉得没什么,人生不要太计较,多看自己得到的,多看长远些。我留学时游历了整个欧洲,还在赫赫有名的电视台实习了,法语也越来越熟练,这些都是未来能为我增值的东西。30万元算什么,对很多有本事的人来说,那还不是一年就挣回来的?” “我觉得留学对我来说,就像在给我的人生充电,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块电池才能发挥作用,但我想我预备好了,总有应急的时候。”凯森轻描淡写地说着——而在刚刚结束的一个法国文化部长的新闻发布会上,他直接用流利的法语提问而引起同行艳羡的场面似乎为他的想法做了最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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